周六上午,乘着最近难得的阳光天气,向邻居家借得小铁锯给几株果树进行整枝,一通上上下下的修剪下来,暖得人浑身冒汗,敞开了羽绒衣才感觉舒爽些。

 对于我这个门外汉来说,剪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剪的是两株桔子树,不管对不对,先把不顺眼的一路去掉,再把因上次突降冷空气并下大霜而冻焦的新生的公枝一路靠着根部剪去,最后把生长于主枝上的一些细小的小枝全部剪去。桔树完毕。

接着修剪的是今天的主角柿树。为了修剪好,前几年,曾上网研究过,去公枝留母枝,一台(层)三叉枝。细看落光叶子的柿树,公枝经过历年的修剪除了几根新长的还显娇弱之外,应该全无,所以把它们暂且留着,一台三叉不怎么达标,明显正中主枝,有六七叉,决定从中心修理起,加上向南走向更显强眼,把整个垄沟都覆盖起来了,再长下去,影响对面田家走路,于是跨过垄沟观察一番,跨回来把覆盖到垄沟的两根主叉枝作为第一波锯去。相信对面田家来年在它家的田埂上摘到柿子很难了。前些日,有想买东边邻家房子的,说架着垄沟造路,行走也该不会受柿树的影响了。

第二波修剪的是影响在柿树下穿行的枝枝桠桠。父亲有些年纪了,常从树下来来去去的穿行,一天要好多躺,实在不安全,不小心戳到眼睛啥的可不是儿戏。于是开剪开锯,母亲一旁边帮着扮开果枝好开锯,嘴里边不停地念叨,这个头那个头今年结了多少多少个柿子。我全当不知,一路展开,七扭八歪,危险全除,稍稍弯腰,行走自如。挂着柿子时舍不得下手,其实少结几个柿子算啥,安全第一吗。

第三波是修剪重叠枝,经过一年的生长,新枝翻了番,新老交替重叠,显得很杂乱。柿树可不像杨柳树,根根杨柳丝可以垂挂着,风儿撩动,婀娜多姿。柿树可是老枝平挺着,新枝直立着,交错无序,零乱不堪,不修剪会严重影响开春后新枝新叶的生长,且重叠过密会让里层无法接触阳光,生长无力,更难指望内部多开花挂果了。全凭感觉,左一剪右一锯的,保持枝间距是目标,一通修下来,枝间错落有致,换了人似的,清爽了许多。

最后一波是松脱顶枝,长了几年的顶枝,由于比周围的枝高出一米多,又不壮实,总是耷拉着头,伏在北边的院墙上,一蹶不振的样子,年前爬上院墙,用长布绳系着它的头部,强硬地把它向相反的方向牵引。一年多来,雨水的浇淋,东风的拉扯,阳光的历练,时间的考验,今天再次爬上院墙,把绳松开,效果不错,虽然变成了S型,但是它的头抬起来了,可以直面阳光,向上生长了。

柿树的年龄可达百年,植下至今不足八年,正属童年。桑树条儿从小扼。坚信,只要你想去改变你想改变的事、物或人都是有可能的,当你手中握有正能量。

有了这样的信心,接下来的修剪就显着大胆与泼辣了,屋后田里的那株樱花,两个大枝让人看了总觉得弄不清谁是主角,果断锯去稍侧的一根,所有的枝顶全部截去,重叠枝一并修去。还顺便敲破了树上的几个洋辣子窝,可不要小瞧这东西,吃过它苦头的人可不少哩。从没被辣过,才怪。

两棵与我一般高的梨树,长在后院有两年了,还没修剪过,今儿个剩手热,一并修了,先是不分粗细,偏于底盘的全剪,再看主干与主枝上,只要是细小的,判断无前途的也一并剪除,最后也一路去顶。

一阵大刀阔斧、细剪修整,全部搞定。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管对与错,反正该做的都被我做了,管它开春与未来。决不像这满天的阳光,让人冬日追,夏日躲的。

 在埋头收拾地上的残枝时,不由想起,我注意树的感受了吗?遵行它们的生长规律了吗?我们在教育孩子时,也能像今天修剪果树一样任意行事吗?连忙躲进卧室打开电脑百度起来——“樱花的修剪”“梨树的修剪”……

   

      (一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午后于三垛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