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最是春来时,一起弹泪过清明”。又是一年清明时节,又是一个思念已故亲人的日子,原来时间并不能让人忘记所有,相反只会让人越记越深,天国的爸爸呀,如果真有来世的话我还想你做我的爸爸,真的好想你!
      小时侯,爸爸就是一种严厉的象征,记忆中两个哥哥常常被爸爸打跪在地,吓得我们姐妹三人躲到房里簌簌发抖,记得从第一次看到哥哥挨打时我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乖,一定要好好学习,成绩不好是要挨打的,还没得饭吃。也许就是从那时起,胆小的我在学习上就有了一股韧劲,不弄懂弄通绝不罢休。爸爸喜欢喝酒,高兴时喝,不高兴时也喝,喝完了就开始给全家上政治课,不如他意的就要受到惩罚,当然是妈妈受的惩罚最多,她就像一只老母鸡紧紧护着她的5个孩子。记忆中爸爸从没打过我,也许是我怕打特别乖,也许是我的面貌最像爸爸,爸爸经常把我带在身边,从而使我比家里其他人多吃了好多次的饱饭。
     从我记事起就听人们称呼爸爸为“大队长”,我不知道这称呼是源于解放前的游击队,还是解放后的民兵队,在我上小学时爸爸是大队会计、管学校的贫协主任,那时的爸爸很忙,因为他还是大队的调解主任,11个生产小队的解决不了的矛盾都来找爸爸,这些人还真给爸爸面子,只要爸爸到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处理好了后总有一方提出一起吃个饭、喝个酒,久而久之,爸爸的酒量出奇的大,爸爸能喝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公社。大队支书换了一届又一届,可大队会计一直都是爸爸,一届又一届的大队干部家属都很风光,可我们家仍然是泥墙草窝。爸爸说,党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自己享福的。我上中学时家里有两排共六间砖墙草房,两个哥哥结婚后要单住,一人一排3间,我们姐妹三个和爸妈眼看就没房了,我正愁着,来了一大帮子的人,有的带锹、有的带榔头、有的带担子,还有的扛着毛竹,他们说,听到大队长要分家来帮搭个窝。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爸爸眼睛红红的连声说谢谢,一天的时间三间泥墙草房就建成了。这就是我的爸爸,宁可让自己过得很窘迫也从不愿占公家一分钱,但他却赢得了民心,受到了人们的尊敬。
      34年前,爸爸带队去“挑河”,回来时面黄肌瘦,去医院检查时发现在河工上被传染了黄疸肝炎,由于没有及时治疗已经恶化,不久爸爸就去世了。我那一生清廉、一腔正气的爸爸就这样的走了。

     有人说梦见过世的人不好,醒来后一定要念叨以求下次不再梦见,但我从不信这个,偶然在梦中见到爸爸,我是多么渴望梦永远不醒,醒来后我久久的回想梦中爸爸的音容相貌,我一遍遍的念叨,爸爸,你若想我,就常来我的梦中吧,让我在梦中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