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两位哲人斗嘴,一求真一超然,都有道理,当真有趣得很。
      相较于庄子的狡辩赖皮,我更认同惠子看似无趣的严谨较真。身处事外,谁都是圣洁的白莲,恣意揣度。就像在重庆公交事件发生之初,多少人仅凭一段掐头去尾的录像,不是就一口咬定红车车主是祸首?
      世上最不废力气的活就是说话,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咦,话就出来了,多简单?滔滔不绝、海阔天空、侃侃而谈……此类形容不胜枚举,尤其在评说他人他事时更是淋漓尽致。
       陶渊明的《拟挽歌》中一语道破天机: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同是面对亡者,亲戚余悲绵延,只因朝夕相处,自是知晓永不再见的悲苦;他人隔岸观火,哪里明白人家的切肤之痛。
      所以,不是当事者,凭啥说他人痴颠?
      更可怕的是刚刚好了疮疤就忘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