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须弥山曼珠遇危险,东木国沙华受重伤
烛影摇红
雪霁初融,万花开遍峦山谷。赏花纵马任逍遥,直到巴蛇阻。
淑女轩辕起舞。影成双、鸳鸯也妒。邪魔外祟,血染少年,此情何诉。
过了春节,天气已经逐渐转暖了,地上的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宰相诸葛澹铭奉了西金国国王蒋丘西圣的命令,带了一百零八名带刀侍卫,装了十三车的聘礼,前往东木国替王太子蒋丘沙华求亲。队伍才出了都门,就被一辆五马大车拦住。侍卫长邓完羌提一柄一百零八斤重的黄铜瓝槊,跃马上前喝道:“什么人胆敢拦诸葛宰相的去路?”
五马大车前面两人开路,左边千代檀双手紧握龙头银矛,稳坐在汗血宝马上;右边万俊阚手握鬼头钢刀,端坐在沙丘马上。后面紧紧跟随着两个人:左边石牛翰手提蛇头铜鞭,骑着的卢;右边百里赣肩扛虎头金枪,胯下夹着翠龙。
千代檀提起缰绳,向邓完羌走了过去:“邓侍卫长不认识在下了?”
邓完羌一见是千代檀,忙施了一礼:“原来是千代先生。不知你们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千代檀:“快去转告宰相,就说我们王太子要和宰相一起去相亲。”
诸葛澹铭听了邓完羌的报告,忙下车来到五马车前,对王太子蒋丘沙华说:“王太子,没有大王的准许,老夫怎敢带太子殿下前去?”
蒋丘沙华:“诸葛宰相,你放心好了,母后同意了。我们只是结伴同行,出了什么事,与你不相干。”
诸葛澹铭听了也不好反驳,只得对邓完羌说:“让王太子的车子走在队伍的中间。派一半人马在前面开路,留一半人马在后面加强戒备。”
话没说完,一大队人骑着马从后面奔了过来。诸葛澹铭立即大声喊道:“把王太子的车团团围起来。”而那队人马只是一掠而过。
不一会儿,又是一队人马飞奔而来,疾驰而去。每次诸葛澹铭都非常紧张。出了金癸州,就快要进入到东木国的木癸州了。金癸州和木癸州的交界处有一处三不管地带,那里也是进入魔界的必经之地,那就是须弥山。
一见须弥山,诸葛澹铭格外的紧张,他让自己的马车紧贴上王太子的马车,对蒋丘沙华说:“王太子殿下,你的马车太显眼了,你和老夫对换一下,以防万一。”蒋丘沙华同意了。
这天,天高气爽,春暖花开。东木公主麦丘曼珠对父麦丘东衡说:“父王,如今天气变暖了,万物复苏了,女儿想去踏亲。”
麦丘东衡:“西金国已经派人来求亲了,此时,我可不能离开王宫陪你前去赏花了。”
麦丘曼珠:“父王没有空,不要紧,我和我的文师傅方雷海廷和武师傅拓拔溷一起去。”
麦丘东衡:“再派一队侍卫跟着去。”
麦丘曼珠:“不用了,女儿又不是去打仗的,派些侍女跟着去就行了。”
当然麦丘曼珠的两个书童银露和金雨是一定要跟着的。她们一行人出了王宫,离开了木甲州就四处游玩起来。麦丘曼珠坐在车上观花,听着鸟儿在花间鸣唱,心情格外的舒畅。忽然一对太阳鸟从花丛里飞过来,分别停在马车的两边。它们体型纤细,嘴巴细长而下弯,头上的羽毛红得像太阳,腹部的羽毛像黄金,翅膀上的羽毛是灰色的,尾翼细长呈蓝色,样子实在是好看。麦丘曼珠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抓住它们,可是,它们却一扑翅膀飞走了。而那飞起来的样子是更加的美丽,更加的飘逸。
麦丘曼珠忙抢过旁边侍卫的马骑了上去,往太阳鸟追了过去。说来也奇怪,那对太阳鸟看看麦丘曼珠快追不上它们,它们却会停下来等她,而当她快要追到它们进,它们又飞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麦丘曼珠已经追到须弥山山顶了,而那对太阳鸟却从山顶又飞下了山,飞入抑魔花中不见了。麦丘曼珠驻马山顶观看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了,只见山谷里大片的抑魔花,如雨伞一样的撑开,花瓣反卷如龙爪。只见花,不见叶子。红色的如血,白色的如雪。她纵马下到山谷,下了马,在花间前行,一会儿亲亲红花,一会儿嗅嗅白花,简直是忘乎所以。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妖风忽然从山谷里卷了起来,一条巨蟒吐着蛇信迎面往麦丘曼珠扑了过来。麦丘曼珠吓得跌倒在地,也算她机灵,倒地后往旁边一滚,躲过巨蟒的一击。待巨蟒回过头来时,她已经拔出了淑女剑,迎着巨蟒刺了过去。这巨蟒是耶律曼陀所变,她见麦丘曼珠竟然拿剑刺杀自己,心中非常恼怒,立即幻化成一只秃鹫,扑腾着那强有力的翅膀,用旋风把淑女剑震开,然后,伸出铁爪,往麦丘曼珠头顶上抓了下来……
就在那秃鹫的铁爪快要抓到麦丘曼珠的头上时,一柄轩辕剑一招“秋风扫落叶”像疾风一样刮到,吓得耶律曼陀赶忙振翅高飞,躲过那一剑。待她再想重新发起进攻时,发现一群侍卫拿了弓箭正对着自己呢。只得变成了一只蚊子,往花丛里飞去。
而那一剑救下麦丘曼珠的,正是蒋丘沙华。蒋丘沙华拉着麦丘曼珠的手就往花丛外跑去,然后登上马车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等到麦丘曼珠的惊魂初定,抬眼看蒋丘沙华时,只见他:浓浓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圆圆的下巴,身材高大,两眼炯炯有神。而此时,蒋丘沙华也正在打量着她:细长的眉毛,瓜子型的脸蛋,水灵灵的双眼,含情脉脉。麦丘曼珠忙低下头,作了一个揖:“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蒋丘沙华:“不谢!不知小姐为何一人来到此处?”
麦丘曼珠:“我乃……”正在这时,一队人马飞奔而至。为首的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姑娘?”
邓完羌反问道:“见是见到一个。不过,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正是拓拔溷,他说:“姑娘是我们东木国的公主,我是她的武教习拓拔溷。”
麦丘曼珠一听,忙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师傅,我在这里呢。”
诸葛澹铭走忙上去对拓拔溷说:“我是诸葛澹铭。我们是前往你们东木国求亲的。刚才我们王太子正好救了你们公主。”
拓拔溷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那正好,我们就一道儿走吧。”两支队伍合到了一起继续前进。
蒋丘沙华一听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自己求亲的人,心下十分欢喜。而麦丘曼珠听说来求亲的就是救自己的公子时,心里已经十二分的答应了。刚才,不知道时,她坐在马车里还十分的坦然,现在知道了,心里却不自在起来。
这时,麦丘曼珠的文教习方雷海廷走了过来,觉得他们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有失礼数,于是对诸葛澹铭说:“诸葛先生,是不是让公主单独乘一辆车?”
诸葛澹铭不以为然:“他们还都是孩子,同乘一辆车有什么要紧的?”
方雷海廷一脸正色道:“不然,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是王家的公主,王太子,更要讲究礼节。”
诸葛澹铭只得对蒋丘沙华说:“王太子殿下,请您坐到我的马车里去吧!”
蒋丘沙华看了看麦丘曼珠,麦丘曼珠羞涩的笑了笑,对他点了点头。他说:“诸葛宰相,我不坐你的车,我骑马。”说着下了马车,换了千代檀的汗血宝马骑上,紧紧跟在麦丘曼珠的马车旁,两人边走边说着话,谈得非常的投入,仿佛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过了须弥山就进入了东木国的木癸州了,不远处有几户人家。拓拔溷对诸葛澹铭说:“诸葛宰相,众人一路奔波,有些劳累了,现在,已经到了我国境内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不妨让卫士们休息休息再走。”
诸葛澹铭也觉得累了,就让卫士们围着公主的五马大车的周围坐下休息。蒋丘沙华下了马,来到五马大车跟前,只听麦丘曼珠说:“王太子殿下,我口渴了,让人去弄点水来。”
蒋丘沙华:“好的。我亲自去弄。”说着就往那几户人家走去,千代檀忙提了龙头银矛跟了过去,诸葛澹铭又着四个侍卫紧紧跟上。靠山边的一户人家,门半掩着,蒋丘沙华上前叫了声:“有人吗?我们请来讨点儿水喝。”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你自己进来取吧。”
蒋丘沙华一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呯”的一声,蒋丘沙华从里面跌落到门外,千代檀吃惊不小,挺矛一招“拨火撩天”对着门刺了过去,挡住了紧跟着蒋丘沙华的一刀一剑,四个带刀侍卫已经把蒋丘沙华团团护住。然而屋里屋后突然间大队蒙面武士杀了出来,把诸葛澹铭的人团团围住,对西金国的人那是毫不留情,往死里赶,却对拓拔溷一帮人毫不侵犯。
石牛翰挥舞着蛇头铜鞭、百里赣挺着虎头金枪、万俊阚高举鬼头钢刀和千代檀一起紧紧的把蒋丘沙华护住。邓完羌则带着侍卫们护着诸葛澹铭,众人退守到五马大车前,众侍卫已经死伤大半。诸葛澹铭对拓拔溷喊道:“拓拔先生,你们如果不想跟我们和亲,可以明说,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呢?”
蒙面武士为首的一人大声说道:“你们凭什么要打就打,要和就和?杀了这狗王太子,我们看他蒋丘西圣将来把这西金王国传给谁。兄弟们,杀了这狗王太子,赏黄金一百两。”蒙面武士蜂拥而上,又有十多名侍卫倒在血泊之中。
拓拔溷挥剑一招“莲花吐艳”刺向为首的蒙面武士:“休得胡言,我们大王早有和亲之意。”
为首的蒙面武士挥剑一挡,还一招“天女散花”:“我是奉了大王的秘召,前来杀死这狗王太子。”
拓拔溷气急,招招是绝命招式,往蒙面首领身上要害处刺去:“胡说,我先杀了你再说。”蒙面首领只得拼命招架,命身边的武士一齐围攻拓拔溷,却并不往死里攻。
而诸葛澹铭这边的侍卫全部战死了,只剩下的千代檀四人和邓完羌了,邓完羌还受了伤。
蒙面首领带着众武士杀了过来,千代檀四人好汉难敌双拳,被蒙面武士分割开来,蒙面首领快步来到蒋丘沙华跟前,以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冷笑道:“蒋丘沙华,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淑女剑从五马车上一招“燕子穿梭”,挡住了蒙面首领刺向蒋丘沙华的剑:“住手,既然你是奉了我父王的命,那你就得听从我的命令,放了沙华王太子。”
蒙面首领一愣,再想刺出剑去杀蒋丘沙华时,麦丘曼珠已经挡在了蒋丘沙华的跟前了,心想:如果连同麦丘曼珠一起杀了,那就起不到挑拨离间的作用了。于是收回剑,并行了一礼:“不知公主在此,只是大王命我杀了他……”
麦丘曼珠:“你如果真是受了我父王的密旨,那你就说是我不让杀的。”
蒙面首领心想:虽然没有杀了那小子,但是,他中了嵩鹤山太丁真人的分筋错骨掌,料他也很难活命,而且嫁祸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作了一揖说:“那我们这就回去复命去了。”然后,手一挥:“撤!”转眼之间,蒙面武士拖了死去的蒙面武士,走得一干二净。
拓拔溷走向诸葛澹铭:“诸葛先生,这一定是阴谋。”
诸葛澹铭非常气愤:“阴谋?不错,是阴谋。你们的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受伤,而我们的人全都死光了。我们的王太子还受了伤呢。”边说边向蒋丘沙华走了过去:“王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蒋丘沙华“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就倒在麦丘曼珠的怀里。
千代檀对诸葛澹铭说:“诸葛宰相,怎么办?”
诸葛澹铭:“回西金国。”
拓拔溷上前察看蒋丘沙华的伤势,然后从随身带的葫芦里倒出一颗金丹给他服下,然后说道:“王太子受了内伤,不能远行,应该尽快医治,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麦丘曼珠:“那可如何是好?”
拓拔溷:“木癸州的武皇山上有一个道观叫黄云观,里面有一个道士道号太丙真人,此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医术也非常高明,人称‘还魂先生’。多年之前,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那儿离此处不远,我们不妨前去求医。”
诸葛澹铭:“也只好如此了。”于是,命千代檀抱着蒋丘沙华上了五马大车。正在大车准备前行时,前面又来了一大队人马。诸葛澹铭仰天长叹道:“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千代檀等人忙各持了武器守卫在五马大车一旁。
那一大队人马来到五马大车跟前,为首的一人,下了双马车,疾步上前,对拓拔溷说:“拓拔溷先生,公主在哪里?木癸州州长光灯寒乾救援来迟,请公主恕罪。”
拓拔溷:“公主无碍,只是前来求亲的蒋丘沙华王太子受了重伤需要医治。这是西金国诸葛宰相。”
光灯寒乾:“见过诸葛宰相。”
诸葛澹铭:“光灯州长,这地上躺着的都是我的侍卫,还请你们帮我们安葬了他们,另外,这些求亲的礼物也请你们帮忙运往贵国都城。”
光灯寒乾:“诸葛宰相请放心,这些事,全都包在我的身上。”转身对拓拔溷说:“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诸葛澹铭:“请州长派快马火速赶往王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报与大王,并留下一队人马保护公主。”
拓拔溷在前,万俊阚在后,木癸州的兵马在左右两边护着一队人马到了武皇山下。只见:武皇山,山高且险,山腰飞云荡雾,山谷幽深灵秀,有如玉女下凡尘,山顶气势磅礴,好似飞龙走天际。
众人也顾不得欣赏这天下第一美景,赶忙的下了车马,快步上山。千代檀四人轮番背着蒋丘沙华费力的爬山,麦丘曼珠则紧紧跟在一旁。众人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来到了黄云观前。有一首诗写得好:
雪打窗外竹,共卧窗间床。 起来忍饥冻,对坐唯炉香。 写之三尺琴,绕屋声琅琅。 相从无此好,要俶西山装。 西山接飞鸿,路入云水乡。 六月余积雪,冬木今春芳。 群仙竞来往,御风骑凤凰。 我昔曾见之,瞳子瞭且光。 张子长鬣师,沆瀣入肺肠。 为取桥下履,仍传枕中方。 此时觅刀圭,念我双鬓苍。
拓拔溷无暇去观赏道观的烟雾缭绕、草木芬芳、勾梁画栋,而是直接对道童说:“快领我们去见太丙真人。”
道童领着大家沿着荷花池、百鸟林、牡丹坪……九曲回廊,终于来到太丙真人的颐心堂,颐心堂里非常的简陋,一个金香炉,香炉里插了三柱香,靠墙有一个蒲团,太丙真人眉雪须白,道骨仙风,双手合十,两眼微闭正坐在蒲团上打坐。
拓拔溷急步上前:“真人,拓拔溷这厢有记了。”
太丙真人慢慢睁开双眼:“原来是拓拔先生到了。童儿快快看坐,沏茶。”
拓拔溷:“真人,先别忙着沏茶。先救人要紧。”说着让千代檀把蒋丘沙华扶到太丙真人跟前。
太丙真人伸手一搭蒋丘沙华的脉博,皱起了眉头。麦丘曼珠急忙问道:“真人,要不要紧?”
太丙真人叹了口气:“他中的是分筋错骨掌,已经伤及内脏。神仙也难救他。”
麦丘曼珠急得哭了:“你不是号称‘返魂先生’吗?这点伤都医治不了?”
拓拔溷:“真人,可还有办法救他?”
太丙真人:“我先替他输送些真气,让他能够多坚持一会儿。”说着双手抵在蒋丘沙华的头顶,一股真气缓缓的进入蒋丘沙华的体内,蒋丘沙华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但是他仍然昏迷不醒。
太丙真人输完真气,自己调整了一下气息,这才说道:“办法是有,但是,非常难。”
麦丘曼珠:“你说,什么办法?再难的办法,我都会倾力去做。”
太丙真人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勇气可嘉。但是,不是你的能力所能及的。”
拓拔溷:“真人不妨说说看。”
太丙真人:“要到灵山去盗还魂草,灵山虽然在凡间,但是,还魂草却由阴曹地府的阴兵把守。还要到忘川河边去盗取忘情水,那可是到孟婆的地界了。要到须弥山盗抑魔花,那可是魔界的魔种的花。还要到百慕大三角去拔百慕神兽嘴上的胡须一根。这四样东西备齐后,还要用不周山的石头垒成灶,用石锅熬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制成药。”
众人听了,都愣住了,不要说是四样东西,就是取一样都是比登天还难。太丙真人见大家都脸露难色,又接着说道:“当然,这之前还要派人闯入地府,去三生石上查看一下,王太子在凡间的寿限。如果,他的寿限只有十六载,那即使取得了这四样东西,也不能用。”
太丙真人面露难色:“逆天而行,那是要遭天谴的。”
麦丘曼珠对拓拔溷说:“师傅,我一定要救王太子。”说完跪下哭道:“师傅,您一定要帮我。”
拓拔溷连忙把麦丘曼珠扶起来:“公主请放心,我一定帮你。”
诸葛澹铭:“公主请放心,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也要救我们的王太子的。这样,我们大家共同商议一下。”
太丙真人:“既然大家都这么想救王太子,那就听我的。我去阴曹地府走一遭,三生石上去查看一下王太子的凡间寿限;东木国负责盗还魂草和忘情水;西金国负责盗抑魔花和百慕神兽的胡须。以一个月为期限,在不周山汇合。”
留下千代檀四人和武皇山黄云观的道童守护着蒋丘沙华,其余各人答应着纷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