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七星龙渊完璧归赵 七彩血龙绝处逢生
武陵春
饮酒赏花风妒忌。挥剑断残阳。纵火焚烧铸剑坊。滴血七龙翔。 九曲莲花开不败,三井水泱泱。为救郎君脱陌殇。地府斗阎王。
拓拔溷带着麦丘曼珠等人离开黄云观,下了武皇山。拓拔溷对麦丘曼珠说:“公主,我先护送你回都城。”
麦丘曼珠:“不,师傅,我要和你一起去闯阴曹地府。”
拓拔溷:“万万不可,你要是出了差错,我怎么向大王交待?”
麦丘曼珠:“沙华王太子也可以说是为我而受伤的,我一定要为救他而出力的。”书银露和金雨也附和道:“拓拔师傅,我们会紧随公主左右保护她的。你就让她去吧。”
拓拔溷没有办法,只得说:“如果你要去,那一切要听为师的。”
麦丘曼珠:“全听师傅的。”
拓拔溷:“我的七星龙渊剑被人盗了,没有一把宝剑是不行的,我要先去鹤云山找欧阳冶子借把宝剑。”
麦丘曼珠:“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拓拔溷:“你们跟着我太慢了,这样,我先教你们一套轻功:凌波微步。”然后口授秘诀,以身示范,让她们三人跟着练习。自己则去一旁的酒店里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边喝酒边看着她们练轻功。
拓拔溷喝了一口酒,伸筷子正要夹菜过酒,却见眼前一个人影一闪,而那人腰间的剑,像极了自己的七星龙渊剑。他放下酒杯,以八步赶蝉的轻功往那个人影扑了过去,那人反应也是神速,看到有人扑了过来,他一个梯云纵,往路边的树林里掠了过去。
拓拔溷用尽了全力去追赶,因为树木众多,他的八步赶蝉功大打折扣,总是落后那人十丈远的距离。而那人竟然拔出那把七星龙渊剑来,劈向身旁的几棵大树,大树瞬间拦腰齐断,挡住了拓拔溷的去路。就在拓拔溷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麦丘曼珠和两个书童居然赶了过来。拓拔溷点点头:“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竟然基本掌握了凌波微步的要领了。”
麦丘曼珠:“师傅,你追的是什么人?”
拓拔溷:“此人轻功非常了得,应该就是偷我七星龙渊剑的人。好了,我们现在就去鹤云山,鹤云山就在南火国与北水国的交界处,我们要从南火国过去。”
一行四人以轻功步行,走了三五日才到了鹤云山脚下,就在他们开始上山时,山谷里突然传来一阵鸟儿的乱叫声,一会儿又见各种鸟儿往四面八方疾飞而去,山谷里还升起一股浓烟。拓拔溷大叫一声:“不好,欧阳冶子出事了。”话未说完,人已经在数十岁开外了:“我先去了,你们随后赶来。”
拓拔溷赶到山谷时,欧阳冶子的练剑房已经毁于大火之中,练剑炉里有一把尚未铸成的剑竖在炉里,炉破了,炉液正从炉里往外淌,欧阳冶子身中数剑,倒在离练剑炉不远的地方。拓拔溷跑到欧阳冶子身边扶起他,发现他还有呼吸,忙单掌抵在他的背后,渡了一股真气给他。欧阳冶子慢慢睁开眼:“拓拔兄,快将炉液堵住,此剑还有希望铸成。”
拓拔溷:“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铸剑干什么?”
欧阳冶子:“你不知道,它耗费了我半辈子心血了,就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只要此剑能够铸成,我死也瞑目了。你快去堵住炉液。”拓拔溷只得放下欧阳冶子,去把炉液堵上。
欧阳冶子吃力的说道:“往炉灶里多添些炭,让火旺一些。然后快去找一个少女来,用她的血来祭剑,大功就告成了。”拓拔溷在往炉灶里添炭时,麦丘曼珠和银露与金雨已经赶到,她们都听到欧阳冶子说的话了,银露和金雨两人抢着说:“师傅,用我的血来祭剑吧!”
而麦丘曼珠已经用淑女剑割开了自己的手指,然后跑到炉边,把血滴到了剑身上,血在滴到剑上时,冒出一股青烟,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变化出七彩颜色,从炉液里一跃而起,在空中发出龙吟之声,然后跌落在欧阳冶子的跟前。欧阳冶子:“快将我收在山洞里的无根水取来淬火。”当拓拔溷把无根水洒在剑上后,剑身通体变成七条血龙。欧阳冶子一把将剑抓在手上,大笑道:“终于大功告成了。”
拓拔溷:“欧阳先生,你给这把剑取得名字吧!”
欧阳冶子:“我早就想好了,叫七彩血龙剑。此剑,你先替我保管,待日后传给一位能够为天下苍生谋福利的君王。此剑千万不可落到奸佞小人之手,否则,将给人间带来祸害。”此时,欧阳冶子脸色惨白,说话已经是断断续续。
拓拔溷:“欧阳先生,是谁对你下如此毒手?”
欧阳冶子:“七星龙渊剑,宇文……”话没说完,欧阳冶子就断了气。
拓拔溷在鹤云山东山坡上掩埋了欧阳冶子后,对麦丘曼珠说:“我先教你们一套三才剑阵,你们在遇到危险时,使用此阵法可以增加自保的能力。”接着示范了一遍后,让她们在一旁练习。自己则用七彩血龙剑演习自己的一套“飞花断叶”剑法,随着最后一招“随花叶落”,七彩血龙剑离手向百步开外的一片松树叶飞去……
就在七彩血龙剑快要斩下松树叶时,一柄剑飞来挡住了。拓拔溷一看又是七星龙渊剑,立即纵身向前,手一招,招回七彩血龙剑,同时,从三个方向向来者刺出了十八剑,每剑幻化出七条血龙,一百二十六条龙在来者眼前盘旋,吓得来者险些丢了七星龙渊剑,忙施展梯云纵暴退五十来丈,便迅速的钻进密林里逃去。然而,拓拔溷血龙剑在手,那是如虎添翼,人随剑走,剑驭人飞,生生的把来人逼下树冠,跌下地来,与他在地面上过招。那龙渊剑本是拓拔溷随身之物,却是不听来人使唤,几次差点儿失手,而血龙剑招招都往来人的死穴上招呼。乘着来人慌乱之时,拓拔溷一剑击落龙渊剑,剑顺势上举,挑开来人脸上的蒙面,原来是皇甫罗华的武教习宇文成罕。
宇文成罕也是反应神速,就在失去龙渊剑之时,他的左手已经拔出了惊鸿一瞥承影剑,勉强护住自己身上的要穴。
拓拔溷想起欧阳冶子说的“宇文”二字,心想:应该是宇文成罕杀了欧阳冶子。于是,连连刺出手里的剑,招招都是致命的。宇文成罕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他大声喊道:“拓拔溷,我与你前日无仇,今日无怨,你为何对我痛下杀手?”
拓拔溷正好借着宇文成罕演练自己的“飞花断叶”剑法:“我正要问你呢,你为何要杀了欧阳冶子?”
宇文成罕抵赖道:“我并没有杀他,他那是自己试剑自伤的。”
拓拔溷:“胡说,他身上的剑伤,明明就是龙渊剑所伤。再说,我的七星龙渊剑可是你偷的?”
宇文成罕大声叫道:“冤枉!我这可是从一个叫南荣郈的手里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怎么能说是偷的呢?”
拓拔溷:“一派胡言,快快从实招来,否则我与你没完。”一招“万花盛开”剑气将宇文成罕团团罩,眼看,宇文成罕大叫一声,身上已经连中数剑。就在他要扔剑投降的时候,突然,一柄干莫龙凤剑使一招“龙飞凤舞”,一把鹤鸣刀使一招“鹤鸣九皋”,一把乌龙偃月刀使一招“飞龙在天”,同时往拓拔溷的血龙剑上招呼,硬生生的从拓拔溷的血龙剑下救出了宇文成罕。
拓拔溷一看,原来是十三皇子皇甫罗华和宰相黄虞魁的二公子黄瑚威及皇宫守卫武将姜仁维的大公子姜珲羽。忙收了剑,顺手从地上拾起龙渊剑,然后作揖道:“见过十三皇子。”
黄瑚威和姜珲羽扶住宇文成罕,皇甫罗华大声道:“拓拔溷,你为何对我师傅下痛下杀手?”
拓拔溷正不知从何说起,身后一个声音说道:“他杀了我师傅的好友欧阳冶子,还偷了我师傅的龙渊剑,他不该死吗?”原来,麦丘曼珠与银露和金雨刚好赶到。
皇甫罗华一看来人:细长的眉毛,瓜子型的脸蛋,明目皓齿,肌肤如雪,长长的辫子,乌黑光亮。裙纱飘动,有如仙女一般。皇甫罗华一见,心中为之一动:此女似曾相识。他仔细的打量着麦丘曼珠,然后说道:“姑娘难道就是东木国的公主麦丘曼珠?”
银露挺剑上前:“正是,你想怎么样?”
皇甫罗华向麦丘曼珠作揖道:“我想与公主交个朋友。”
金雨也插剑上前:“你是谁?凭什么要跟你交朋友?”
姜珲羽提了乌龙偃月刀上前一步说:“这是我们十三皇子,皇甫罗华。”
麦丘曼珠用剑一指宇文成罕道:“这人是谁?他可是做了很多坏事,你们为何要救他?”
皇甫罗华:“他是我的师傅宇文成罕,这中间一定有许多误会。”
拓拔溷上前一步说:“十三皇子,看来一时也分不清是非。这样,我们还有要事要办,我们先行别过,后会有期。”说着带着麦丘曼珠她们离去。
皇甫罗华呆呆的看着麦丘曼珠离去,心上好似有一个东西刺了一下,很疼。黄瑚威见了说:“十三皇子难道对麦丘公主一见钟情?”
皇甫罗华摇了摇头:“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她早已经活在我的心中了。”
姜珲羽:“那还不好办,等这次回去,就让你母妃去跟你父皇说,让他派人到东木国去提亲,难道东木国会不同意么?”
皇甫罗华:“这事且等回去再说。”然后转向宇文成罕:“师傅,你的伤要紧吗?”
宇文成罕:“不碍事。都是皮外伤。”
皇甫罗华:“师傅,你怎么跟拓拔溷动起手来了?而且居然还被他所伤。这之前,他可不是你的对手啊?”
宇文成罕:“将丘沙华已经受了重伤,我听说他们要去为他寻找救命药,我就知道拓拔溷会来找欧阳冶子借剑,所以,抢在他来之前,杀了欧阳冶子,毁了他的炼剑炉。想不到,那欧阳冶子还是把剑炼出来了。而这拓拔溷得了血龙剑后,居然威力大增,我的承影剑也不是他对手了。”
皇甫罗华:“看来此人,将来对我们是个威胁。要尽早想个法子除了他。”
宇文成罕点点头:“是的,不过,这次他们要寻的药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未可知。”
皇甫罗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宇文成罕边给自己涂金创药边说:“我们先去看看他们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吧。”
拓拔溷带着麦丘曼珠三人离开鹤云山后,沿着南火国的边界,往南火国、西金国与北水国三国的交界处前行。突然,一支骑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南火国的戍守边境的将领完颜森。他将四人团团围住:“什么人?胆敢犯我边疆?”
拓拔溷知道不是废口舌能够解决的,于是,对麦丘曼珠说:“我在前面开路,你们用三才剑阵紧紧跟在我的后面。”说着,右手拿着七星龙渊剑,左手拿着七彩血龙剑,双剑合璧,威力更是无比,人拦人死,马挡马亡,立即杀出一条血路,麦丘曼珠与银露和金雨施展三才剑阵紧随其后。
完颜森一看形势不对,立即让他的士兵远离拓拔溷,而改用弓箭射击,箭虽然射不伤他们,但是,却消耗了他们很多体力,尤其是麦丘曼珠三个女孩,体力更是不支,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
这时,从西金国的边境处也出现了一支骑兵,他们冲入南火国境内,向完颜森的骑兵发起了进攻,完颜森一看,对方将领是东方岭,立即下令:“快撤!”转眼之间,南火国骑兵活着的全都跑了,只留下一片尸体。
拓拔溷对东方岭一揖:“多谢东方将军相助!”
东方岭还了一揖:“应该的,大王听诸葛宰相回来说了,你们也是为了救我们王太子才去灵山的。我们大王听说你只身前往,怕你路上有危险,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然后又对麦丘曼珠说:“想来,这就是麦丘公主了。”
拓拔溷:“正是。我让她回王都去,她不肯,说一定要为救王太子出一份力呢。”
东方岭:“感谢公主的一片好意。只是,此去太危险了,要是公主有什么闪失,这让我们大王如何安心呢?”
麦丘曼珠:“沙华王太子也是为我才受的伤,不医治好他的伤,我心有不安。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银露和金雨也同时说道:“我们会誓死保护公主的。”
东方岭对拓拔溷说:“那就也让我和你们一起去灵山盗还魂草吧。”
拓拔溷:“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有东方将军的加入,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东方岭带了他的军队在前面开路,很快就到灵山脚下,就在他们准备登山时,一支蒙面骑兵从山上杀了下来,他们迎面用强劲的弓弩射击,东方岭的盾牌军的盾牌竟然被他们的箭射穿,大队人马简直被对方屠杀,而东方岭的开山神斧挥舞起来却非常的吃力,明显的处于下风。拓拔溷连忙驱马向前,但是,马却被流箭射死,拓拔溷只得飞身而起,挥双剑挡在东方岭的前面,他左手用剑护住两人,右手挥剑杀入敌军之中,而麦丘曼珠与银露和金雨紧随其后。这使敌军的弓弩失去了威力,五人一番砍杀,敌军很快乱了阵脚。东方岭乘机杀到为首的将领跟前,一招“劈山断岭”一斧劈了过去,蒙面将领举一柄蛇矛还以一招“贯通长虹”,蒙面将领哪里是东方岭的对手,手里的蛇矛险些脱手而去,好在后面的两名副将举刀来救,却在转眼之间,死在东方岭的斧下。吓得蒙面将领右手持矛,左手掏出三只飞镖,齐齐的往东方岭射去,然后转身就往山下纵马逃去。他的士兵见主帅逃离,便也纷纷夺路离去。
东方岭再回头看时,自己带的一队人马只剩下十几个人了。拓拔溷对东方岭说:“不知道,这一波人马又是哪一国的?”
东方岭对手下的士兵说:“把他们的蒙面摘了,看看是什么人?”
几个士兵依令摘除了几个躺着的蒙面人的面纱,东方岭一看居然都是西金国人:“怎么会是我国的人呢?”
麦丘曼珠这时插话道:“师傅,你想想,为什么我们这一路,都有人在阻杀我们呢?那肯定是有人不想我们去寻找救沙华王太子的药呢。”
拓拔溷:“南火国与我们并无矛盾,他们为什么要阻挠我们救王太子呢?”
麦丘曼珠:“宇文成罕是皇甫罗华的武教习,而皇甫罗华的母亲壶丘仪姈就是南火国国王壶丘南库的妹妹。”
东方岭:“可是,他们与我们西金王国也没有仇啊?为什么要阻挠我们救王太子呢?这也说不通啊。再说,西金国为什么也有人要阻挠我们救王太子呢?”
拓拔溷忽然大悟:“宫廷之争。”
麦丘曼珠见东方岭点了点头,大惊道:“那沙华王太子不是很危险了?”
东方岭把手下的一个叫南荣峰的士兵叫了过来:“我写一封信,你回去送给诸葛宰相。”说完拿出一张手帕,沾了尸体上的血写好信交给了南荣峰,并让其他士兵保护南荣峰:“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信交到诸葛宰相手里。”
南荣峰走后,东方岭对麦丘曼珠说:“公主请放心,我让诸葛宰相禀明大王,让他派人立即前去黄云观接回沙华王太子。”
麦丘曼珠:“那我们快上山去盗还魂草吧。”说完就往山上闯,可是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她对拓拔溷说:“师傅,太丙真人说还魂草由阴兵把守,可是,我们凡人如何能够看见阴兵呢?看不见阴兵,我们又如何能与他们交手呢?”
拓拔溷:“对了,太丙真人给了我一个锦囊,让我来看看。”说着从怀里掏出锦囊来。只见里面有一张纸,和一张灵符,纸上面写着:将灵符烧成灰和水喝下去,就能开天眼了,有了天眼不但可以看见鬼,还能看见天上的神仙。但是,有效期只有一个月。
众人依照纸上所说烧了灵符和水喝了下去。然后一齐往山上奔来,山腰间有一座灵山寺,寺前有一个九曲莲花池,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红、黄、蓝、白、紫五色相间,煞是好看,让人流连忘返。池里的水从一眼神井里流出,时而有红鲤鱼随水而出,进入到莲花池中,水从池里流向另一口神井里,使池里的水永远保持着同一个水位。然而,在不远处仍然有一口神井,此井却是没有一滴水,但是井里却不断的冒出一团雾气,笼罩着整个灵山寺,让灵山寺有如仙境一般。穿过几曲莲花池,前面就是灵山寺的寺门,寺门是个钟楼,四角分布着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大神兽。进得门来,正面是大雄正殿,里面供奉着玉皇天神和玉后天神,左边大雄次殿供奉着四大天王,右边大定心丸次殿供奉着四大天神。麦丘曼珠看到河神太河星尊神像时,心里感觉到非常的亲切,便上前拜了一拜,银露和金雨也忙上前跪拜,银露抬起头来时,发现河神像的眼睛仿佛眨了一下,她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河神像的眼睛又不动了。金雨忙拉起银露:“愣什么神,快走了。”
灵山寺住持释成方丈手持一串千年沉香佛珠,随着众和尚出来见拓拔溷等人:“诸葛先生、东方将军、麦丘公主,老纳这厢有礼了。”众人见过释成方丈。释成方丈把各人让进客厅,然后让小和尚给各位泡了灵山茶,又让小和尚通知后厨准备斋饭。
释成方丈:“不知几位施主来到灵山有何事?”
拓拔溷:“不蒙方丈大师,我们这是要去灵山主峰盗还魂草。”
释成方丈手里的千年沉香佛珠轻微的抖了一抖:“原来是要盗还魂草。”他停了停:“怕是很难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