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沙华魂归阴曹地府 台茼魄散中土王都
散天花
云乱长空雁落沟。川河波浪尽,月无钩。无常枷锁锁清秋。孤魂怜野鬼、起沙鸥。 仙艳桃花只等侯。青云王后梦,上枝头。优游岁月乐悠悠。陡然遭厄运、魄难留。
忽然一柄干莫龙凤剑接住了耶律曼陀的阴阳魔轮。耶律曼陀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师哥商炳丘吗?当下收了阴阳魔轮:“师哥,你终于出现了?”南荣郈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儿。
皇甫罗华诧异道:“师哥?谁是你师哥?”
耶律曼陀:“你不记得去魔界拜我父亲耶律摩达学艺的事吗?”
皇甫罗华更是一头雾水:“去魔界学艺?”
这时,皇甫恒华插话道:“她是魔界魔王的公主。她一定是把你当成了她认识的什么人了。”转身对耶律曼陀说:“耶律曼陀,我们是人,怎么会去你们魔界学艺呢?”
耶律曼陀突然恍然大悟:“他一定是在仙界犯了错,被贬到凡间了。当然记不得自己了。”于是,她对皇甫罗华说:“你不承认是我的师哥,那你是谁?为什么挡住我替我魔界的妖精报仇?”
皇甫罗华:“报仇?报什么仇?”
耶律曼陀指着南荣郈说:“你们的人,想来抢我的抑魔花,他还杀了我的雪儿和紫儿。你说这个事怎么办?”
皇甫罗华看着皇甫恒华:“这是怎么一回事?”皇甫恒华如此这般的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皇甫罗华心想:既然她是魔界的妖精,自然有些手段,不值得跟她拼命,于是对耶律曼陀说:“我是十三皇子皇甫罗华。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但是,你下狠手要杀我们的人,我见了当然是要出手阻拦的。况且,你也杀了我们不少人,不如就此罢休,我们相安无事。”
耶律曼陀知道他就是自己一心想要找的心上人后,自然对他已经默许了,但是,为了能够跟他多亲近些,又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于是,她说:“要我放过你们的人也行,你得补偿补偿我。”
皇甫罗华:“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耶律曼陀:“你带我到你们人间去四处玩一玩。”
皇甫恒华对这耶律曼陀已经有些好感,见她这样说,立即抢着答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可是,耶律曼陀却说:“我要十三皇子陪我。”她看到皇甫罗华有些犹豫,接着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这附近的人全都杀光了,让我的妖精们饱餐一顿。”
皇甫罗华心想:如果能有这个魔头的帮忙,也许将来争夺皇位会更有利。于是,立即满脸堆笑道:“非常愿意为公主效劳。”
耶律曼陀没有想到皇甫罗华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于是对他说:“那我现在就随你去。”
皇甫罗华本来也是要去四处走走的,也就欣然答应了:“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这时,蒋丘沙荣忙上前说道:“十三皇子,你好人做到底。请你向曼陀公主讨要一棵抑魔花,好回去救我们的王太子蒋丘沙华。”蒋丘沙荣本来已经逃下山了,在山下遇到皇甫罗华时,又跟着他上了山。此时见他们和好了,就上前来讨要抑魔花。
皇甫罗华心想:这蒋丘沙华是皇太子皇甫英华的表弟,本不该救他,但是,如果,我救了他的表弟,他就欠我一份人情。于是,就对耶律曼陀说:“公主,这点儿小事,应该不为难吧?”
耶律曼陀一心都在皇甫罗华的身上,讨要一棵抑魔花当然就是小菜一碟了。她立即让手下的小妖前去采摘抑魔花去了。同时对豹子精说:“包兄,我去凡间走一遭,这看守抑魔花的大任就全交给你了。”豹子精包常建答应着去了。
兔儿精图茹琳和黄雀精黄英梅则吵着要跟她一起去凡间:“公主,我们跟你一起去吧。”耶律曼陀见她俩执意要去就答应了。
话说,蒋丘西圣对诸葛澹斥责了一通后,立即派了命武将东方峰点了一万人马带着御医华玉砣前往黄云观接回沙华王太子。此时的蒋丘沙华已经处于昏迷之中,气若游丝。华玉砣给王太子搭了一下脉搏,脸色凝重。王后令狐纳蓉焦急的问道:“华先生,怎么样了?”
华玉砣看了看同样焦急的蒋丘西圣,立即跪下道:“大王,恕臣无能。”
蒋丘西圣:“难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华玉砣迟疑了一会儿说:“办法也有。王太子伤及内脏,只有开膛剖肚,才能医治。”
蒋丘西圣大怒:“胡说,人都开膛剖肚了还能活吗?你这不是救王太子,你这是想要谋害王太子啊。”
华玉砣不敢再说开膛剖肚的事了,只得说:“那臣就无计可施了。”
令狐纳蓉哭着说:“华先生,你无论如何要救我的儿子。”
蒋丘西圣怒道:“华玉砣,你要是救不好王太子,你的命也别想要。”
华玉砣本来跪着的,此时,反而站了起来,他冷静的说道:“大王,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救活王太子。除非你让我开膛剖肚。”
一旁的太监怀公公说:“开膛剖肚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蒋丘西圣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开膛剖肚治病的,所以也是坚决不同意。只是说道:“华玉砣,你总得想办法延长王太子的寿命吧?一定要等到那些去找药的人回来。”
华玉砣:“我一方面可以用针灸的方法刺激王太子的神经,让他的意志与自己进行抗争,一方面让御厨用千年的人参与灵山上的百年雪莲搅和在一起熬成汤,每天给王太子喂下。可保他维持现状。”
蒋丘西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就住在旁边侧室,随时看护王太子。这身边的人你随便用,要用什么直接让怀公公传令去置办。”然后对王后令狐纳蓉说:“王后,你且先回宫歇息。”
令狐纳蓉说:“不,我就在这儿陪着我的沙华。”蒋丘西圣只得答应了。同时又在王太子宫周围加派了人手进行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守护。
蒋丘沙华中了太丁真人的分筋错骨掌后,内脏有如打翻了梵高的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他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就在这时,太丙真人真气渡了进来,他那快要蹦出的灵魂仿佛又安静了下来,可是,眼睛仍然无法睁开。仍然觉得周围有一些东西在飞来飞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又开始要往外溜了,这时,华玉砣的金针刺在了他的神道穴和大椎穴上,那灵魂便又缩了回去。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蒋丘沙华仍然在昏睡。这天,华玉砣照例来给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搏越来越弱,他忙又在他的百会穴和通天穴上扎了两针,可是,仍然不见效果,他忙让怀公公去报告大王。令狐纳蓉则花容失色,她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因为有了儿子自己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她决不能失去了这个儿子。她跪下求华玉砣道:“华先生,我求求你,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华玉砣吓得忙也跪了下来:“王后,您金贵之躯如何能向小人下跪,你这是要折煞小人了。您快起来,不然,就耽误了救王太子了。”令狐纳蓉这才起身。
华玉砣忙又在魂门穴和魄户穴处扎了两针,这两处穴位一般医生是轻意不敢下针的,稍微不慎,就会损肝伤肺。可是,王太子的呼吸却越来越弱。此时,蒋丘西圣正好赶到:“华玉砣,情况怎么样了?”
华玉砣:“王太子的呼吸没有了,但是,心跳仍在。”
蒋丘西圣:“怎么会这样?”
华玉砣:“王太子内伤非常严重,瘀血留在体内无法排出,感染了体内器官。但他心跑仍在,说明,只要太丙真人能及时把药找回来,王太子应该还有救。”
蒋丘西圣听他如此说,也只得信他。此时,怀公公插话道:“大王,我们可以张贴告示,把王太子的病情描述一番,重赏求医。”
蒋丘西圣一听是个主意,便命东方峰一面派人去贴告示,一面派人出去四处打听,出去找药的人有没有回来。
就在华玉砣在王太子的魂门和魄户扎针时,王太子的魂魄便拼命的躲了出去,离开了王太子的身体。而此时,已经是深夜子时,王太子宫的大门突然大天,黑白无常二人手持拘魂棒出现在王太子的面前。黑无常道:“你就蒋丘沙华?”
王太子茫然答应道:“正是。”话音刚落,白无常就把一根铁链子锁在王太子的脖子上。
王太子愕然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黑无常:“我们奉了阎罗王秦一王之命,前来拿你去阴曹地府走一遭。”
王太子抗议道:“我才刚十五六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怎么就要去阴曹地府了?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蒋丘沙华这么一说,倒把二鬼弄糊涂了,他们忙把鬼师费房宽的拘魂令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西金国王太子蒋丘沙华,年十六,二月十六日子时拘魂。黑无常:“你可是西金国的王太子蒋丘沙华?”
王太子:“正是。”
白无常:“那有什么错?拿的就是你,别废话了。耽误了我们的时辰。”说着拖了蒋丘沙华就走。
蒋丘沙华看着母亲在落泪,想要说一声“再见”,却是不能,因为,铁链子已经锁住了他的咽喉。当他踏入宫外时,眼前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任由白无常牵着走,脚下也不知踏在什么地方,总之是高一块,低一块,跌跌撞撞的随着铁链子前行。
蒋丘沙华隐隐觉得耳边有风刮过,想要睁开眼却是不能,忽然一只脚踩空,跌入到一条河里,他立即感觉到河里有东西往自己游了过来,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却是不能。只是感觉到有东西在撕扯自己,想要把自己拖入水中。他拼命的挣扎,却是无法使上力,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铁链子拖上了水面。喉咙勒得疼痛难忍。
这时,天色有点儿蒙蒙亮了。蒋丘沙华已经能够睁开眼了,他看到周围一片荒凉,身后是一条小河,河水黑乎乎的,粘稠稠的。刚才过河时,身上粘了一些,此时还感觉到臭烘烘,令人作恶。这时,他看到身边有一些人(其实都是一些鬼魂)和他一样,被铁链子锁着,旁边也有差人押着。
黑无常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费房宽,忙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费鬼师,你怎么还亲自下来了?”
费房宽带着牛头和马面押着的正是吊死鬼墨台茼,他说:“这个墨台茼,是个厉鬼,凭着牛头和马面还真拿不下他,只好我亲自出马了。”
这墨台茼原是中土国国王陶丘中崆在民间视察时遇到的一个农家女儿,当时只有十六岁,长得是清秀动人,那是一个桃花盛开的日子,墨台茼正在桃园里和她母亲一起除草。桃园边上就是官路,陶丘中崆带了一队人马正好路过,陶丘中崆闻到桃花香,就下令停下轿子到桃园里赏花。此时,墨台茼和她的母亲来不及躲避,被刚下轿的陶丘中崆一眼看个正着。墨台茼那美丽的双眸有如一泓秋水,那洁白的肌肤有如葱白一般,那身材更加的窈窕迷人。陶丘中崆立即为她着了魔,当即让贴身太监高公公前去把墨台茼叫了过来。
墨台茼羞答答的来到陶丘中崆跟前,行了一万福礼。陶丘中崆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女子虽然是农家女,却非常的懂礼数。他忙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过来。感觉到那手是那样的圆润凝脂,更加的喜欢无比。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子?今年多大了?”
墨台茼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那只温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小女子名叫墨台茼,今年刚满十六岁。”
陶丘中崆:“还没有许配人家吧?”
墨台茼羞红了脸,低下头,声音非常的低:“没有。”
陶丘中崆:“你可愿意随本王回宫,做本王的王后?”
墨台茼一听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国王,就要下跪,可是,手被陶丘中崆抓着,没有跪下去:“小女子怎么能有这样的福分,能够侍奉大王呢?”这样的回答是不卑不亢。陶丘中崆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于是,立即传令下去:“本王要娶墨台茼为王后。”就这样,墨台茼一个农家的女子成了中土国的王后,虽然有许多大臣心里反对,但是,却不敢违了国王的拗。
陶丘中崆自从娶了墨台茼后,成天陪着墨台茼游山玩水,歌舞升平,朝廷里的事,都交由宰相鲁步杰祁和刚升为兵部尚书的完颜来去处理。完颜来是完颜本的弟弟,他知道是鲁步杰祁害死了自己的哥哥,自然与鱼步杰祁不和了,朝廷里的事,只要鲁步杰祁提出来的,完颜来肯定反对,而完颜来提出来的,鲁步杰祁也必定反对,弄得朝廷官员不知如何是好。结果朝中事情是一塌糊涂,各州之间矛盾重重,时有战事发生,上报到朝廷,也没有一个说法,国内人民生活那是苦不堪言。
陶丘中崆的弟弟峒王陶丘中峒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召来吏部尚书洪子萱:“你联系朝中你认为比较正直的大臣,到我府上来商议一个对策。”洪子萱也正有此意,就联系了朝中六部:吏部、兵部、礼部、刑部、户部和工部的尚书、侍郎及郎中五六十人到峒府开会商讨眼下朝中局势。
峒王陶丘中峒说:“我的王兄沉迷于王后墨台茼,却把朝廷的正事丢给了两个不和的人,结果搞得朝廷里乌烟瘴气。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国家毁了,得想个办法来拯救国家和人民。”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却没有一个人率先站出来讲话。洪子萱道:“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让大王早点儿回朝来。”
兵部侍郎冯仁民:“让我派人去把墨台茼做了,大王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刑部尚书曹定杰:“这可不行,墨台茼可没有犯罪,怎么能就杀了她呢?再说,你杀了墨台茼,大王能够饶得了你吗?”
礼部侍郎戎如林:“我们可以联名上书大王,请他回朝主事。”众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峒王陶丘中峒说:“可以。但是,如果他看到联名信后,仍然不回来呢?所以,我们一面写联名信,一面还要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工部朗中费仁忠:“干脆由峒王做国王。”众人皆大惊失色。陶丘中峒见众人如此表情,忙喝道:“费郎中不得胡说,这是陷与不仁不义,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这时,众人皆无言语。沉默了许久,洪子萱终于开口了:“这也不失为是一条权宜之计。如果,前面几种方法,都不能让大王回来,此法可以一试。”众人静下心来一想,也只有此法了。于是,就写了联名信,由兵部侍郎冯仁民派手下亲信完颜信前去送信,请陶丘中崆国王回朝主事。
陶丘中崆接到联名信后,大怒:“他们这是要逼宫吗?”
完颜信道:“大王请息怒,他们这是要你多为国事作想。”
坐在陶丘中崆大腿上的墨台茼把剥好的荔枝塞到了陶丘中崆的嘴里:“现在是国泰民安,那点儿国事,那么多的大臣就不能够处理吗?一定要大王亲自去处理?”
陶丘中崆吃着荔枝,并在墨台茼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正是。”然后才对完颜信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定要我回去处理呢?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是不会回去的。”
完颜信此时跪下道:“大王,难道你连国王也不想做了吗?”
陶丘中崆大怒:“完颜信,你这是找死吗?”
完颜信:“大王息怒,我只是传话给大王您的。”
陶丘中崆:“谁这么大胆?敢以王位要挟本王?”
完颜信:“他们说了,如果大王不回朝,他们就拥戴峒王为大王。”
陶丘中崆一听这话,可坐不住了:“峒王这是要反了吗?来人啊,摆驾回宫。”
墨台茼撒娇道:“大王,我还没有玩够呢。”
陶丘中崆重重的把墨台茼推下去:“再不回去,恐怕王位就没有了,没有了王位,恐怕连人头都保不住了,还玩个屁啊?”在美人和王位之间,陶丘中崆还是选择了王位。
然而当陶丘中崆回到中土国王都土甲城时,城门的卫士已经全都换了,且大门紧闭,挡住了陶丘中崆的进城的队伍。御林军统领陶丘定笃跃马上前喊道:“大王回宫,快快打开城门。”
城门上守将洪仪萱大声道:“大王正在宫中与众大臣议事呢,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大王?”
陶丘定笃惊愕道:“大王正在宫中与众大臣议事?”
洪仪萱:“正是。”
陶丘中崆也听到了洪仪萱的话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到这步田地,忙从辇车上站了起来问道:“我才是大王。你说的大王是谁?”
洪仪萱:“新大王是峒王。不过,峒王说了,只要你把墨台茼杀了,这大王的位置还是你的。”
陶丘中崆虽然怒火中烧,但是,他知道此时,如果自己稍有处置不当,自己的王位就真的不保了。自己虽然爱美人,可是,江山没有了,美人也不会有了。他看了看墨台茼,真的不忍心杀了她了。墨台茼则惊恐万状:“大王,大王,你,你说过爱我百年的……”
陶丘中崆:“可是,如果我没有了王位,你还会爱我吗?”
墨台茼痛哭流涕:“大王……”陶丘中崆看到墨台茼如此梨花带雨,心中也是难舍。他对洪仪萱说:“请告诉峒王,我可以把墨台茼逐出都城,永不见她,但求饶她一命。”
洪仪萱摇了摇头:“我接到的命令是,只有看到墨台茼的人头,才能放大王您进城。”
陶丘定笃对陶丘中崆说:“大王,不如我到附近的土乙城去借兵来勤王。”
陶丘中崆说:“他们一定是早有准备了。再说,一旦打起仗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陶丘中崆对墨台茼说:“王后,只有委屈你了。”然后,对宫女说:“赐王后一条白绫,让她自缢吧。”
墨台茼忽然擦干了眼泪:“原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嘴里口口声声说是爱你一百年,全是骗人的假话。”然后变得异常的狰狞,一张美丽的面孔仿佛扭曲了一般:“陶丘中崆,我就是变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然后拿过白绫就在辇车上自缢了,那殷红的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吓得陶丘中崆魂儿都没了。陶丘定笃割下墨台茼的人头,走到城门前,大声喊道:“墨台茼的人头在此,快快开门。”
洪仪萱在城楼上一看,果然是墨台茼的人头,于是吩咐左右:“只允许陶丘中崆的辇车进城,御林军一个都不允许进。”然后带了人下了城楼打开城门。
洪仪萱让手下接过陶丘定笃手上的人头,陶丘定笃正要进城,被洪仪萱拦住:“陶丘统领,对不起,我接到的命令是:只允许陶丘中崆一人进城。其他人一概在城外等待。”陶丘定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陶丘中崆一人进了城,他此时已经知道,陶丘中崆的王位已经不可能保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