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六三这个词很早就听说了,表示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体干了较多张狂的不符合逻辑与规矩的事情。都会说,可是究竟怎么写一时还真的不明白,后来知道了这个词语有一个出处——吾儿禄山,说的杨玉环与安禄山都在华清池里嘻戏,恰被明皇撞见,尴尬间只可用吾儿禄山搪塞,明皇倒也信了,亦或因为玉环美无法抗拒,亦或是禄山已权倾一时尾大不掉,只能够信了。吾儿禄山确实是大荒唐。
就上个月的第二周,听到了五二六三的最生动的诠释,友人告我五月的第二个周日是母亲节,六月的第三个周日是父亲节,于是有了别样的五二六三。
那周我们都在感恩,花店里面的康乃馨几乎售罄,各类感恩的活动花样百出,就是学校周末也要来一篇小日记,帮妈妈做一件事然后写下来。母亲节是盛大的,寸草春晖,这就是我能牢牢记住的五二。
隔了一个月加一周,就是六三了,父亲节和天下父亲一样是沉默内敛的,不张扬但也不可能缺席。很多时候父亲是不屑于记住这样的日子的,因为有更沉重的生活在鞭笞着,我看见一张图,一位父亲口中叼着一根烟,肩上扛着一个大麻袋,手上牵着自己的孩子。前边的文字注解是,肩上扛的是责任,手上牵的是未来,口中叼的是自己。也许父亲自我认识中的存在只剩下一根烟,当然这根烟还可以换作酒杯鱼竿掼蛋一本书。
五二六三有了这么美丽的诠释,可是终究没有摆脱其荒诞张狂甚至暴虐的本性,因为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生活是一个幕后黑手,总见不得太多的美好。
五二六三終不可变成一本正经,2019年6月15日,这个父亲节将至,本打算次日给父亲带两包烟,两桶茶。就在这个下午父亲摔倒了,他打电话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真的没什么就没有电话了。父亲真正有事情打电话我这辈子有过两次,一次他在船上被人家撞了,一次是在工厂里沾了硫酸,他也是说的没事,我知道一个在军营里泡过五年,一辈子在与生活咬着牙斗争的男人多么坚韧顽强。
今天父亲打电话我,距古稀还有一个春秋的他虽说腹肌还有四块,可是头发已所剩无几,他这时候还是倔强与坚韧,他还能够将一切的苦痛化作云淡风轻么?
赶回去,父亲右腿一个裂口,见骨,往下红的血迹,可是还是笑着,咬着一根香烟。父亲说没有多大事,只骨裂,外伤处理则可,我十年前摔倒了,也是简单处理外伤,骨裂就由它缓慢生长了。
可是父亲已经六十有九了,他还能后有强大的自我疗愈?
还是认真对待吧,把他挟持了,田里的活计荒废也就是一宿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是临界。父亲节,祝父亲安康!
这话不五二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