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周末在家,下厨房、接送娃,这些事情完备后,最喜欢坐在书桌前翻闲书、写闲字。
翻到五六年前的摘抄本,有好多页都是剪了报纸贴上去的,报纸早已泛黄,页脚还略有破损。我在朋友圈说:
从前,喜欢剪报,喜欢写字。
现在,没报纸可剪,没空闲可写。
其实,哪里是没报纸可剪,今天中午还在学校传达室匆匆翻了一下新到的《人民日报》《新华日报》,只是那一个“匆匆”,该是多大的奢侈——时间的奢侈!
二
今天,区音乐青年教师基本功竞赛在我们学校举行。此刻,估计到了弹唱才艺环节,钢琴声从楼上飘来,真是好听!琴声和着某位老师的歌唱声,婉转、清新、入耳、入心。
我这样一个生活枯燥乏味的人,生活里仅有的音乐时间,只在开车时,还只听摇滚,再或者,无数遍循环张学友的歌或张镐哲的《路太远》。
想起一句话:胸有格局立天地。
语文老师对美感的敏锐度,应该是最高的,绝不该局限于对文字的敏感,还得包容进一切美的东西——如楼上会议室似栀子花香弥弥漫漫飘落下来的琴音。
语文老师的格局变大了,教出来的学生,也不会拘泥于语文课本那样的方寸之地。
三
天气渐凉。秋日里的云朵,从不曾让孩子们失望过。
今年,我好像还没来得及领着他们去看云。
一日深似一日的秋寒,抚平上一个季节遗留的躁动,也将人的心绪牵得愈发低沉。
白居易的那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似乎只能在雪天之际,方能围炉饮酒。
可是,这积蓄了一个季节的愁情与寂寥,到底什么季节适合用酒来冲淡呢?
江湖悠悠,二三好友,谈天说地,秋月一轮,啤酒一扎,与君对酌。
一切忧思,在闲谈、举杯中得以消解。
夜里读视觉志推文《让张文宏们消失》,愤愤写下:
明明请求你缄默不言,
你却满脸无辜地聊着闲。
人家的故事那么多,
你怎么尽把恶意的版本拿出传播?
人家的努力你看不见,
麻烦就别做推人进粪坑的粪坑贱。
有朋友留言:东野圭吾的恶意,深刻地解释了:有一种恶意叫“弱者”……
世人皆有苦,可有些人,就喜欢看别人的苦、聊别人的苦。
世事总无常,可有些人,就喜欢让别人的无常变得更无常。
而这“有些人”,往往偏就是最熟悉的那些人。
读过麦家新书《人生海海》,题目意为“人生像大海一样变幻不定、起落浮沉,但总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麦家对“人生海海”解读又深一层:“既然每个人都跑不掉、逃不开,那不如去爱上生活。”
今日的酒,今日的愁,不该再留到明天。
待酒已尽量,待愁已尽休,再回到我们热爱的生活中去。
一念心起,一念心转,不执,不念。
该放下的,放下。
该释怀的,释怀。
该消灭的,消灭。